近年来，公建民办教育机构蓬勃发展，但由于其存在法律定位模糊、融资渠道单一、财务制度缺乏监管等情况，导致法律纠纷多发。事实上，“公建民办”学校自出现以来就有着“合法性”、“合理性”的争论，因为一个“公”字，里面牵涉太多利益而受人诟病。
贵州省六盘水市一所投资上亿修建的公建民办学校就频频陷纠纷落入了此“怪圈”，该职业学校由当地政府平台公司利用国家专项资金以及自筹资金，投资修建好后与重庆一家民营企业合作办学。然而，在合作过程中，该校疑存在学校校舍被该民营企业运营的另一所学校挪用、消防未经验收、民营企业方面未按合同招生、财务审计不严、资金流向不明等现象。由于学校经营不善，在办学过程中又多次引入第三方资金办学，引发了一系列的合作争议和纠纷，导致了学校办学举步维艰面临破产。
据了解，当地政府曾数次要求该公司停止办学移交未果。
该校办学过程中纠纷不断屡陷风波，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这究竟是教育理念的缺失还是监管的缺失？
公建营民 把关不严民企入驻办校埋隐患
“我们投资贵州六盘水知易职校的一千五百余万元办学资金打了水漂，我们被骗了”！重庆航仕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重庆航仕公司）董事长樊海平说，公司的教育管理人员去年底被承包贵州知易职校的办学单位重庆市知易教育投资有限公司（后改名重庆知易教育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重庆知易教育公司）赶出了学校。学校办不了，钱也要不回来，多方讨要说法无果。
此次合作纠纷，事情还得从6年前说起。
2017年，六盘水市下辖县级市盘州市拟投资2.5亿修建盘州市第二职业学校。学校建好后，当地通过社会办学方式引进了民营企业重庆知易教育投资有限公司，双方签署了合作办学协议，并对办学要求作了约定。
五年过去了，该所学校却陷入了生源不足、学校数次从外引资办学，却引发纠纷不断的尴尬发展困境。按当初合同对招生人数约定，学校招生人数应逐年递增，但直到2023年初，该校才招生200多人，约为原招生计划的十分之一。
投巨资修建的一所学校，办学方不满意、投资人不满意、合伙人不满意、学生家长不满意，形成多输局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故事？谁应该承担相关责任呢？
六盘水，别称凉都，贵州省辖地级市。1995年经贵州省政府批准在位于云、贵两省交界重镇——红果成立了六盘水红果经济开发区。2016年，贵州省六盘水市下辖县级市盘州市政府平台公司——贵州盘县红腾开发投资有限公司(现改名贵州省盘州红腾开发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发出招投标公示，拟在贵州红果经济开发区两河新区投资2.5亿建立一所职业技术学校。
学校建好后，2017年12月1日，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重庆知易教育公司、贵州省红果经济开发区管理委员会（以下简称贵州红果管委会）签署合作办学协议，将修建好的盘州市公益性事业单位盘州市第二职业学校(曾拟用名)，引入民营资本拟改制成一所“股份制学校”。该校后改名称为六盘水市知易职业技术学校，是一所全日制中等职业技术学校，属于公建民办性质学校。合同中三方约定，由重庆知易教育投资有限公司负责运营。
相关工商资料显示，贵州省盘县红腾开发投资有限公司属于当地政府平台公司，由盘州市工业和信息化局及贵州红果经济开发区财政局投资的贵州省红果经济开发区开发有限责任公司占股89.48%，中国农业银行下属企业中国农发重点建设基金有限公司占股10.52%。
重庆市知易教育投资有限公司于2014年04月29日成立，该公司是一家从事软件和信息服务业为主的企业。据媒体公开报道，重庆知易教育投资有限公司旗下兴办有重庆江北知易外国语学校、六盘水市知见外国语学校、六盘水市知义外国语学校、六盘水市知易职业技术学校。该公司法人为卓重池，相关资料显示卓重池曾任重庆市教育学会副会长、重庆知名民营学校四川外国语学院重庆第二外国语学校执行校长兼党委书记。
据三方签订的《盘州市第二职业技术学校合作办学协议》显示，协议期间学校接受贵州红果开发区管委会和盘州市教育局监管。同时享受各级政府对学校拨款、财政支持职业教育资金、职业教育免学资金等优惠政策。学校交由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按照财务会计制度进行管理，合同特别约定，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方在2018年3月1日前必须完成投资不低于500万用于教学实训设施、教学用品、装修等教学设施，合作结束后该设施归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所有。
双方对办学收益也做了约定，学校办学过程中除去正常运转开支外产生的收益，自合同签订起三年内，办学收益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不参与分配，第四至十五年收益按比例分配；如办学出现亏损，由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承担。该协议期限为15年，从2018年3月1日至2033年2月28日止。
合同同时约定，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和红果管委会有权对重庆知易教育公司管理的学校财务情况进行监管，并派驻1名财务人员。
合同还就学校教育目标考核，津贴发放、安全及招生等做了约定。2018年9月在校学生招生需达450人，2019年9月在籍在校学生达1000人，2020年9月在校学生达1500人，2021年9月在校学生达2000人，拟将学校打造成贵州大健康及旅游人才培养基地，双方争取在第六年即2023年，将学校升级办成高职专科学院。
贵州红果经济开发区管委会负责学校培养内容及方向，协助学校办理相关资质、负责周边治安安全工作，协助处理学校涉校纠纷。
合同还约定，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在本协议约定的履行期限内对学校的收支情况每一年度进行审计。
重庆航仕公司董事长樊海平说，合同约定虽然明确，但一些合同规定条款如同虚设，管理混乱。重庆航仕公司入驻经营期间并没有看到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派驻的财务监管人员，财务监督审计形同虚设。如重庆航仕公司先行支付的700万直接打入了重庆知易教育公司，且此前其他合作公司也存在直接向+-该公司打款情况；此外还存在国家相关定向助学资金被转给第三方与职校无关单位。办学过程中，公办学校与社会力量合作办学，以国有资产和学校品牌作为无形资产投入，而地方政府未实质性参与所合作的民办学校的管理及教学，这种 “公建民营”学校名义上为合作办学，但实质上有民营企业涉违规敛财之嫌，相关部门监督管理缺位严重失职。
重庆优源会计师事务所接受六盘水市知易职业技术学校有限公司委托，对六盘水市知易职业技术学校有限公司2019年——2022年4月的财务收支情况进行了专项审计，指出该校存在部分费用未取得正式发票、白条入账、部分费用发票抬头单位为其他公司、未对存货进行定期清理盘点等问题。
严重违约 职校收到律师函
合同签订后，重庆知易教育办学之路坎坎坷坷并不顺利。
一份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发给重庆知易教育公司的律师函，也证实了审计单位重庆优源会计师事务所的说法。
2020年10月27日，贵州省盘县红腾开发投资有限公司发出律师函给重庆知易教育公司。该函件称：经审计，《办学协议》签订至今，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未遵守协议，配套投入资金在2019 年 3月1 日前投入不足 500 万元，以六盘水市知易职业技术学校名义开设专业未按协议约定开办，且招生人数不足 200 人；《办学协议》签订后，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未按年度对收支情况进行审计；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未经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允许，擅自将学校宿舍楼作为六盘水外国语学校小学部的住宿使用。上述行为，已严重违反了《办学协议》的约定。
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要求重庆知易教育进行整改并提交财务等相关资料进行核查，否则将提起民事诉讼。
在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发出律师函的同日，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又引进了第三方资金办学，将学校举办权和经营权作价为 1200 万元，与浙江金潮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后简称浙江金潮教育公司）签约。
双方签订的合作协议内容显示，重庆知易教育公司为六盘水市知易职业技术学校的举办者。卓重池为重庆市知易教育科技有限公司的实控人，持有公司43%的股权。双方同意浙江金潮教育公司向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先支付200 万元，合资公司成立后再向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支付 500万元，余款分年度支付。合作期间重庆知易教育公司不参与学校管理，由浙江金潮教育公司全权管理。
合同签订后，浙江金潮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如约向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支付200万，双方纠纷不断，合作未果，浙江金潮教育公司退出办学并要求重庆知易教育公司退回已缴纳资金无果。
2022年3月17日，浙江金潮一纸诉状将重庆知易教育公司起诉至法院，称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未履行约定义务，导致合作协议无法继续履行，要求重庆知易教育公司退还200万，至今未果。
资不抵债 学校面临破产风险
虽然当地政府先后数次通知重庆知易教育公司退出办学，但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收到律师函并与浙江金潮产生纠纷后，仍在紧锣密鼓寻求第三方资金投入，从而埋下了与重庆航仕公司合作纠纷的导火绳。
2021年5月21日，不明就里的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和重庆航仕公司签约，由重庆航仕公司全权负责学校的运营与管理。
该合作办学协议显示重庆市知易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卓重池仍为公司大股东、学校法人；重庆航仕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樊海平为法定代表人。
此次签订的合同内容与浙江金潮大致相同。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将学校作价人民币1200万元整，重庆航仕公司分4年无条件支付给予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合作办学协议签订当日支付人民币500万元，其余700万分三年支付完毕。另自2025年开始至2032年，重庆航仕公司额外再向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支付管理费用总计人民币1900万元整，相关费用打到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指定收款账户重庆市知易教育科技有限公司。
双方于2021年5月8日签订了《合作办学要约书》，重庆航仕公司如约先行支付了200万履约保证金及500万元转让费共计700万元。
合同签订后，重庆航仕公司又先后投资800余万新建了实训室、多功能报告厅、VR体验区、标准健身房，还为汽修实训室新增了新车、新发动机等，同时增加了一键报警、建设了食堂冷库及校园绿化整体维护等，加上前期投入，有票据可查的共计投入了1500余万。
重庆航仕公司法人樊海平说，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先入为主，涉嫌利用公办资源稳赚不赔坐收渔利，将办学风险全部转嫁给了第三方合作公司。
2022年5月13日，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委托贵州源信监会计师事务办所对重庆知易教育公司进行了审计。审计结果认为，知易技术学校在审计期间，内部控制制度存在缺陷，并未严格按照内控制度执行，导致大量费用报销不合规，出现严重入不敷出，资不抵债，面临难以继续运营及破产风险。
一女二嫁 外地和尚难念好本地的经
外地和尚念不好本地的经，重庆航仕入驻后办学也不顺利。
重庆航仕公司入驻后得知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要求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必须退出办学，航仕当即向红果开发区、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六盘水市教育局、盘州市教育局紧急去函，要求政府相关部门拿出解决办法。
贵州红果开发区先后三次组织当事各方于2022年3月21日、4月11日、8月16日召开协商会议。三次会议纪要显示，因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办学未达标，要求其必须清退，盘州市相关部门拟从社会重新引入新的办学方接替。
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回复称虽然没有达到合同的预定目标，但是红腾开发投资有限公司对学校的交付时间也没有按照协议落地。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愿意配合政府工作，同意清算退出。并称学校目前累计投入超过1900 万元，如果第三方接手，最少支付前期投入折旧费用950万。而贵州盘县红腾公司只认可由新的办学代表方支付给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前期对应的固定投资费用大致400余万元。
贵州盘县红腾公司2022年4月出台的审计报告显示，学校投入固定资产原值438.9万元，装修费用63.15万元，工资等其他成本费用603.万元，共计1105.3万元，另有未付货款88万。双方对审计报告结果无异议。
樊海平说，从审计投入资金上看，大部分都是重庆航仕公司入驻后投资的，他们才是学校真正实际投入方。
多次协商未果。2022年8月16日，六盘水市知易职业技术学校向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发出交接通知函，载明知易职校现有在校生200余人，教职工45名，今年新生暂未报到，固定资产以已出具的审计报告为准。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明确回复除赔偿问题外，服从管委会的安排。
重庆航仕公司见开发区和知易公司双方多次协商未果，2022年6月7日，向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发去工作函：重庆航仕公司作为目前实际的运营方，在大背景未明确的前提下，无法继续展开教学。且学校每个月工资等运营费用需要30余万元，2022年6月开始将不再进行资金的投入，直到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和红果开发区拿出应对的结果出来。
重庆航仕向当地政府和教育部门实名举报重庆市知易教育科技有限公司，称其阻碍该公司开展正常办学活动。公司在签订合同后，才得知重庆知易教育公司与浙江金潮教育科技有限公司于2020年10月27日已签订了相似的《合作协议》，该合同并未解除，知易公司获取资金200万后，又与重庆航仕公司签订了同样的合作协议，重庆航仕公司认为该《合作协议》属于欺诈性合同，一女二嫁。重庆航仕公司投入巨额资金运营学校，因开发区和知易公司合作纠纷，目前无法继续维持学校正常经营。
该投诉还称，双方签订合作协议后，从2021年8份开始，在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和红果开发区还在合作的前提下，红果开发区管委会就先后带领北京、四川攀枝花、重庆、云南昆明等地社会团体来职校进行考察，欲将学校整体对外进行转让、承租，严重影响学校办学。
重庆航仕公司多方讨要说法未果。
讨要说法未果，2022年9月29日，重庆航仕公司却等来了重庆知易教育公司的催款函，该函件称重庆航仕公司应于 2022年3月15日前向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支付管理费人民币叁佰万元及此产生的滞纳金十余万元。
重庆航仕公司回复催款函内容，称重庆知易教育公司违约在先，请重庆知易教育公司按照双方签订的合同条款进行处理，否则无法继续缴纳管理费。
樊海平说，2022年12月16日，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召集20余不明人士堵住学校大门，赶走学校保安，拿走学校大门钥匙并换了门锁，强行让重庆航仕公司教职工退场，强行接管了学校。学校被逼停课、停止招生工作撤场。重庆航仕公司认为重庆知易教育公司严重阻碍重庆航仕公司正常办理教育工作，严重干扰了学校正常运营，其行为性质恶劣，要求相关部门进行查处未果。
樊海平说，问题远不止以上这些，他们入驻后才发现因浙江金潮教育公司与重庆知易教育公司的投资纠纷，导致学校的账户被冻结，严重影响了学校的正常运营办学。同时与六盘水知易职校一墙之隔的由重庆知易教育科技公司运营的六盘水知见外国语学校的学生、老师，借住知易职校校舍借住产生的住宿费、水电费高达几百万元，至今一分未付。且重庆航仕公司在贵州省中等职业学校示范实训室申报过程中，才发现学校无法拿出消防验收报告，公司多次与知易和开发区沟通无果。樊海平质疑，学校消防设施尚未完善，消防未经验收，根本不具备办学条件，如何保障全体师生安全？《中华人民共和国消防法》第十五条明确规定，公众聚集场所在投入使用、营业前，建设单位或者使用单位未经消防安全检查或者经检查不符合消防安全要求的，不得投入使用、营业。也不知道六盘水知易职校当初未通过消防验收，是如何取得办学资质的？而当地政府和主管部门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些问题，但拖了几年未能解决且缺乏有效监督管理，让不知情的重庆航仕公司深陷其中，损失惨重。当初合同还约定贵州省盘县红腾公司和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双方第三年开始分润。这几年不算国家和地方相关定向补助，从浙江金潮和重庆航仕公司就收到了900万现金，这些钱流入重庆知易教育公司私人账户是否合法？相关部门是否如约对财务进行监管，是否有失职渎职情况有待厘清。
多方多次交涉无果，重庆航仕公司通过法律程序对投入学校的部分资产进行财产保全，并对重庆市知易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和六盘水市知易职业技术学校提起了民事起诉，诉讼请求认为被告严重违约，判令两被告除按《合作办学协议》的约定承担违约金和损失外，排除妨碍后，继续履行《合作办学协议》。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投入巨资建校却风波不断，该校未来何去何从定会让社会和各方关注。
避免“灯下黑” 公建民营职校需加强监管
当获取教育资源变成资本博弈的游戏，沦为了“资本场”和“投资场”，那会是整个社会的悲哀。樊海平说，虽然贵州盘县红腾公司下发了停止合作办学通知，但2023年春季，当地教育部门仍向贵州知易职校下发了招生许可，而且此次招生是假借六盘水市知见外国语学校以高中教学为名，承诺新入职校学生可参加普通高考，学生实际注册的却是知易职校的学籍，学费每学期高达9800元人民币学费，而职校招生批复为每人每生学费为4500元，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做法明显违反《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又有多少家长和学生陷入其中不得而知，同时职校因注册学籍产生的国家专项职教资金补助，流向也不得而知。重庆知易教育公司屡战屡败频频“亏损”却不肯退出，背后究竟有什么好处？如此恶性循环往复，下一个“接盘侠”又会是谁呢？
近年来，我国民办职业学校屡被曝出办学不规范的新闻，同时也暴露出了一些潜在的风险和问题，但是地方政府有关部门对公建民办职校的监管缺位，为民办职校“任性妄为”提供了空间。对此，鉴于个别地区和学校尤其是一些民办学校严重违纪违法，教育部、财政部等部门联合下发文件，要求对存在不规范办学行为的学校，采取“黄牌”或“红牌”警告、限制招生等措施；情节严重的，停止招生、吊销《办学许可证》。
贵州六盘水知易职校办学纠纷不断也引起了社会各方关注。
相关教育界专家认为，重庆航仕公司作为贵州知易职校实际出资人的合法权益应该受到法律的保护。公建民办合作是一种有效的教育办学模式，但是在实践中也存在一些潜在的风险和问题。民办职业教育是公办教育的必要补充，其发展初衷是助力教育均衡发展，绝不是什么纯商业行为、做生意发财的工具。如把办校简单视为做生意，眼里全是钱，就会跑偏、脱轨。相关政府部门应加强对办学方的监督与管理，加强教育信息透明度，减少合作风险和纠纷的发生。政府部门应加强对民办职教市场的整顿清理，尽快建立科学的评估标准，通过第三方机构定期对民办职业学校进行评估，淘劣奖优，从而保证教育的公平性和可持续性，让教育公平惠及每一个家庭。
